这是寄于你的第 9 封情书
(悄悄告诉好看的你:音乐里也有告白哦 ☆〜(ゝ。∂))
张爱玲说:“雨声潺潺,像住在溪边,宁愿天天下雨,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。”天气,有时也会成为人们逃避等待的借口。
并不是所有等待,都能像“有约不来过夜半,闲敲棋子落灯花”那样,一点点的惆怅就就可以填满内心的焦灼。“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”,有些人,一等,就是一辈子。
那,你害怕等待吗?
1
等待
这是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。(谢谢郭大路同学的推荐呀\(≧▽≦)/)
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,,或许宿命使然,当他到达机场之后,,而他的身份证护照一一失效,同时他的签证也无法再使用,因为他没有国家了。虽然门后就是纽约,但一步之遥,他走不到。进退两难的维克多只能在机场滞留,等待新证件的办理,这一次滞留,就是9个月。
艾米莉亚,气质与美貌并存的空姐,整整7年,都在等一个有妇之夫的电话。
机场的负责人,弗兰克,在机场工作了17年,一直在等待晋升为地区负责人的机会。
维克多的父亲,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张爵士乐的照片,并深深为爵士乐着迷,于是开始给乐队所在的俱乐部写信,日复一日,等待照片上57位乐手的签名,等了40年,在临终前,剩下了1位乐手的签名。而维克多,承诺了父亲,要完成这份签名,所以才会千里迢迢,在只会几个英文单词的情况下,来到美国。
同时,维克多也在等待能够与他共度一生的人,可能,会等一生。
就像世上的路不断交错一样,在等待中,维克多与艾米莉亚相爱了,而弗兰克为了自己的晋升不断地想将维克多驱除出机场,于是他们的命运有了交集。
2
选择等待
人,会因为什么而等待?
刚开始以为,是因为承诺与信任吧。
因为你说过,而我相信着。
就像我们知道,春天到了一定会开花,去年南归的燕子也一定会再飞回来,这是万物对于自然的承诺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得被践行着,所以不会害怕。
维克多的父亲或许是承诺了自己心中那份对于爵士乐的喜爱,或许是信任那57位乐手,所以他愿意等待。
弗兰克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机场的晋升机制,所以愿意给自己这样一份职业上的承诺,所以愿意一直努力着。
艾米莉亚或许是相信了那个有妇之夫的承诺,就一直等待能够和他朝夕相处的那一天。
而维克多呢,在滞留机场时,他既没有收到来自故国的承诺,也没有收到来自美国的庇护承诺,为什么还愿意等下去?
因为,没有选择,他是等待者,也是被等者。
3
害怕等待
所以,我们为什么会害怕等待?
因为恐惧,恐惧等不到。
美国作家洛夫克拉夫特在《克苏鲁神话》一书中写到:“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,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。”我们所有的担心与焦虑,其实都是对还未发生之事的担忧。
未发生之事,包括人力能决定的部分,这部分的名称,是“承诺与信任”。
或许是对方没有给出承诺;或许是承诺太多而实现太少,最终只变成数量的堆砌。而没有实现的一个个承诺,就像是冰淇淋融化之后的样子,冰冷、粘腻。越来越多的承诺,就像是一个个气泡挤压在一起,在说出者心里可能没有重量,然而在被承诺方的心里会占有空间,直到某一天,气泡破裂。
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社会中,似乎一切都变得快了起来,包括向他人付出承诺。“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,改天请你吃饭啊”“改天请你喝咖啡”“改天带你去看荷塘月色”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“改天”成了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日期。而可笑的是,每个人对此,都心知肚明,仿佛大家有了一种“看破不说破”的默契:“改天”是哪一天,聪明如时间本身,也不知道。
《老子》早就说过,“轻诺必寡信,多易必多难”。太过于容易得到的诺言,反而最难实现。
“诺”,在《说文解字》中,“从言从声”,
而“信”,“从人从言”。
好像,承诺与信任,是一个相互的过程,“承诺”就像是一个人在这边说出了一句话,并且顺从于自己所说,那边的人才能听到你的声音,并给出回馈,也选择跟从你,与你的承诺。
没有承诺只有信任的关系,就像是一个人对着山在说话,听到的,都是自己的回声,所以为的相信对方,其实不过是相信沉浸在幻想中的自己;
没有信任只有承诺的关系,就像是一个人,一直在向大海说话,他的声音完全被消解掉了,听不见对方的回声,本以为能够感动全世界,其实最后,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如果一方一直给出承诺,而没有坚守,或者另一方不再选择跟从你的声音,那这个关系链条,也就断了。
就像电影里面,艾米莉亚厌倦了等待,就是因为那个有妇之夫给了她太多量的承诺,而她累了。
4
等不到?
未发生之事还有一部分,即人力无法决定之事。电影中称为“destiny”,命运。
就像维克多,他无法决定祖国的政局何时能够迎来转机,无法决定艾米莉亚的心意,无法决定机场控制者弗兰克对他的态度,所以,没办法,他只能继续等下去。
而自由意志与决定论的关系,是一个太复杂的命题。从上古时代,我们祖先对“绝地天通”的崇拜,到周初“以德配天”的变革,再到孔子对于“天命”的种种探讨,宋明理学对于“理命”与“气命”的划分……以及西方哲学中,从古希腊神话俄狄浦斯等等悲剧,到近代哲学家对理性与自然关系的种种思考……再到心理学中关于“潜意识”的研究,宗教中对于神的崇拜……几千年来,人们对于超自然力量的探索从未停止,越来越多的理论,似乎都在想悄悄倾诉这个世界的秘密。有人说,“自然科学发展的尽头是哲学,哲学发展的尽头是宗教”,这些问题,的确有趣。
我喜欢看《红楼梦》,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原因。最初喜欢,是觉得这本书像一个大的证明题,在第五回的判词中,就将这些女孩子的命运交代得清清楚楚,甚至有些过于淋漓。而之后所有的细节,都是在证明最初的结论,“满纸荒唐言”其实就是四个字:“因为,所以”。
而行走世间,谁又不是这样呢?“冤冤相报实非轻,分离聚散皆前定”,谁能保证,那些判词里,没有自己?
那么,面对这些自身无法把握的事情,面对不得不等待的事情,要如何处之?
我想,从维克多身上看到的,是乐观与善良。
当他被滞留在机场时,就像小孩子迷路一样,周围的人流熙熙攘攘,自己也不认识一个人,遭遇了种种“屋漏偏逢连夜雨”的倒霉事件,语言不通,不知道能过向谁求助,好像一瞬间,上帝把他所有的门都关闭了,走的时候,还带上了窗。
但他从来没有放弃,他会根据机场的旅游介绍和新闻播报自学英语,会帮助素昧平生的小女孩收拾行李,会在洗手间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洗头,会主动去帮扶摔倒的人(由此认识了女主),虽然知道没有可能,但还是每天去过海关排队,因为,海关有“接受”与“拒绝”两个印章,也就意味着他进入美国的机会是50:50……慢慢地,他有了工作,有了朋友,有了与艾米莉亚的爱情。
如果说,真的有运气存在的话,那么,运气一定是站在乐观与善良这一边的。
这样的人,自己乐乐呵呵得过得开心,也能给别人带来温暖,自带光芒,但不耀眼,不伤人。
所以,最后,他等来了祖国的和平,等来了去往纽约的机会,当他终于要走出那一步之遥时,整个机场都在为他鼓掌。
然而,正如八十一难要分离不差一样,最后的考验,仍然是弗兰克的阻挡。
不过,因为他的乐观、友好、善良,全世界都在帮他,包括看守大门的机场工作人员。
“含德之厚,比于赤子”,虽然维克多上了年纪,但感觉这个萌大叔像小孩子一样,生活带着“魔鬼面具”朝他狰狞得笑着,而维克多只是笑嘻嘻地朝这个居心叵测的“大人”做了做鬼脸,然后用自己的小手抱抱他。
像《老子》所言“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”。天道永远跟无心自然的人,同在同行。
5
等不到。
这不是一个大团圆结局。
维克多等到了祖国的和平,等到了离开机场的机会,等到了最后一位乐手的签名,但是,他没有等到艾米莉亚。
“生活就像一颗巧克力,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”。
因为有缺憾,所以才真实。
有些人,有些事,就是等不到的。有些风,等不来。
越发觉得,世间从来不存在什么双全法,没有一桩买卖,是只赚不亏的,得失,也都是平衡的。在你得到一部分什么的时候,也一定,以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方式,失去了什么,反之亦然。
或许,这也是剧中所言的“命运”吧。
有点像带着镣铐跳舞。
或许,我们终其一生,都卸不下这幅命运的镣铐了。
那怎么办呢?
我能想到的方法,用乐观与善良当伴奏,哼着小曲儿,尽情地起舞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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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竹青雨纹
图片/电影 《幸福终点站》
如果你有想珍惜的人,不要让ta等太久哦,守时是一种很棒的品质。
请记得,人们都害怕等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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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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